太皇太后的这番话说的至情至理,愕的皇帝怔怔的说不出话来,他垂了垂眼眸已然单膝跪在地上,只听他淡然的说了声:“皇祖母,孙儿知错了。”
御制镂花宫灯的剪影打在皇帝的脸颊上,影影绰绰有些恍惚,太皇太后心头一软,语气略轻缓了些:“你打小就知分寸,皇祖母也不愿多说你什么,有些事儿能依你,有些事儿不能。
哀家要处置耿氏把允宏送到别宫去,何苦皇后巴巴的替她求情。
即是说皇后贤惠,那少不了有人给她递话,皇后不明白,但哀家明白她是被人当枪使了。”
皇帝显然一惊,有些局促。
太皇太后看在眼里也是一声叹息,又说:“耿氏如今被降了位份是个警惕,既然皇后一味替她求情,哀家也不好拂了她的面子。
你们夫妻间的事儿不折腾的过分哀家也是不愿过问的,毕竟皇祖母老了,能管的了几时呢。”
桂如见太皇太后一时说了丧气话,才笑说:“这天凉了,皇上也跪了一会子了,怕伤了寒气不好呐。
皇上终是年轻,老祖宗就饶他这回吧。”
太皇太后才说:“哀家若非怕你往后在皇子面前失了威信,倒是当真要罚你来着,起来吧。”
皇帝暗暗舒了口气,才有贵海一把给掺了起来。
太皇太后又说:“这宝珠的事儿就交给皇祖母过问。
皇祖母会给你打理好一切。”
皇帝强忍了忍,咬牙称了声:“是。”
太皇太后道:“耿氏到底抚育着皇子,她宫里安排几个手脚利索的人,从哀家这指给她也行。
可莫说哀家不疼她。”
贵海见太皇太后到底是有贬责的意思,心里头一紧。
忙恭敬道:“是奴才失职,老祖宗赎罪。”
太皇太后倒是冷哼一声:“哀家知道你素来得皇帝的赏识,办起事儿来也妥帖,这事儿一桩桩出在你手底下可不叫着急么。
别整日里想些不打紧的事儿跟着皇帝胡闹。”
这话直戳戳的惊得贵海脑门子上生生出了细汗,唬的他一张脸没了血色。
皇帝见太皇太后倒是有含沙射影的意思,脸上到底挂不住,才低低说了声:“孙儿替皇子与禧婉仪谢皇祖母念着,贵海是孙儿的近侍总管,往后孙儿自当好好说教与他。”
太皇太后见皇帝听懂了这话,点点头才道:“如今任上的钦天监监正名儿叫苏显,大抵已拟了选秀的日子,你也瞧瞧。”
太皇太后顺手拿了身旁的折子给皇帝。
皇帝接在手里,瞧了两眼。
才说:“皇后是后宫主位,朕也信得过她,选秀的事儿已经一应交给了皇后打理。”
太皇太后才说:“这倒是她分内事儿,你去吧,也好好歇着算是孝敬皇祖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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