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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2 / 2)


而舒宁看见的是另一个男人的名字,原以为没什么、还是会有一丝丝震愣。

“我下去买点东西,你在家待会儿,”顾言说着捞起沙发上的外套开门出去。

舒宁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下楼了,谁也不知晓顾言此时心里是怎么想的、她的离去没有对汉城那拨人造成任何影响,地球不会因为少了谁而停止转动,某人的人生不会因为缺少谁而过不下去,该如何还是如何。

舒宁以为自己离开的坦然,而后见面都能做到淡然一笑,然而并没有,她孕期五月、胎动频繁,而后会摸着肚子跟孩子讲些话语,但这中间她承认自己没有刻意去想起许溟逸这号人,为何今日见到名字时,会有一种震愣感?

平静已久的心惊起了一丝丝涟漪,柏林四季分明、一些恩怨情长到最后都会被这美好的景色给掩盖住。

顾言回来时,她收敛好心中情绪,与她浅声交谈着,问及行程,她告知第二日会洛杉矶。

那日、她走时,她起身相送、却被顾言拦下;“我想一个人走。”

“路上小心,”她说。

她走后、舒宁回到公司,将一些手头上的事情解决好,而后准备离去。

孕期第七个月,舒宁与顾言在欧洲股市崭露头角,当你站在聚光灯下时,正是你被人觊觎之时,他们会用雪亮的眼眸评价你,你若能让他们平步青云,自然会与你为友,可你若当他们财路,只能说恨抱歉。

当柏林某公司领导来找她谈话时,意思很明显,将他们纳入麾下,否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而此时、舒宁在与他们周转了两拨之后觉得事情不在自己掌控之中。

便联系了顾言。

此时的顾言、血气方刚,并未在事业上经过什么大风大浪,满腔热血,认为只要自己有实力,有本事,一切都不在话下,可事实并非如此,经年之后在回首这年发生的事情时,她是悔恨、痛不欲生的。

“一切按照我们的步伐来,他们不敢如何,”对于对方的打扰,顾言根本没放在心上。

而舒宁不同,与对方交谈两次之后,觉得事情并非如此简单,而后对顾言道;“对方来势汹汹,这件事情我们还是得重长计议,以免功亏一贯。”

“柏林那种地方,他们不敢翻起什么大风大浪,仅仅是吓唬吓唬我们而已,金融方面的利益,不是单方面的,他耐不了我们如何,”顾言语气中自信满满,丝毫不将对方放在眼里。

“你来趟柏林,会会他们在下定论,如何?”舒宁婉转开口。

“好,”她思忖之后回答。

挂了顾言电话,舒宁面儿上尽显担忧,以她对年经历来看,对方不止来势汹汹那么简单,柏林、毕竟是他们这群人的地方,而她跟顾言这个二十来人的小公司仅仅是夹缝生存而已,撑着桌子起身,扶着腰缓缓在办公室来回渡步。

三天后,顾言乘坐的飞机降落在柏林机场,舒宁前来接她,公司同事开车。

一见面、舒宁便将对方这几次的见面告知顾言,眉头紧蹙,眸间尽是担忧。

“只要我们场上没什么把柄能让他们抓住,一切都不用放在眼里,”顾言道。

“这里不是国内,就算是在国内,也有阴险狡诈的商人做出出格的事情,我们得重长计议,顾言,”舒宁想的较多,性格较为沉稳,毕竟是她与对方正面交锋,知道他们话语中的意味是何。

“重长计议能让他们不找我们麻烦吗?”顾言反问,两人半年来,头一次在工作上的事情产生分歧。

此时柏林有些地方冰雪尚未融化,有些地方已经开始过春天,顾言与舒宁两人此时的思想,就好像一个在冬天,一个在春天,两极分化,格外明显。

第三日、舒宁口中言语的那人再度到公司,表面交谈,实则警告,顾言坐在一侧,听着舒宁与对方在打太极,越听眉头越是紧蹙。

“工作上的事情,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先生对我们威逼利诱是什么意思?”顾言最终忍不住开口直接言语道。

“工作上的手段,你难道没见过吗?”那人一派坦然靠在座椅上、看着顾言的眸子有丝丝挑衅。

“工作上的手段分好多种,你还知道哪种?”顾言反问回去,嘴角勾起一抹轻嘲。

“柏林不是你们这些黄种人的地盘,女士,”他一句话否定了整个汉族,原本还算平静的舒宁听闻这句话有些不悦。

“种族歧视?”舒宁反问。

那人耸耸肩、似是不在意道;“是又如何?”

是又如何?舒宁在高翻院呆过,国家行政部门,所以爱国情怀比一般人要浓厚,此时听闻这个男人如此话语,她是不悦的,而后一杯水晒到他面上。

“总有一天,你会对我们的国家跪地匍匐,”她大着肚子,但这架势一点都不输面前这男人。

“贱人,”男人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猛的站起来,原先的好言好语鄙视瞬间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粗暴的男人,他想伸手朝舒宁面上而去,却被顾言擒住了手腕,直接一个用力,端着掌子,而后一声惨叫声从办公室传出去,许是吓到了肚子里的孩子,舒宁伸手抚山肚子,看着顾言的眸子有一丝丝惊艳,手法好厉害。

“我会让你看看,你歧视的人今天是怎么让你爬都爬不出去的,”在男人鬼哭狼嚎的间隙,她漫步过去,脚尖挑起他的肩甲,而后狠然,一脚下去,断了他整只臂弯。

这一刻、舒宁觉得、自己又重新认识了顾言,这个女人不似她平日里看到的那样沉默寡言,一瞬间的功夫,她变成了一个眸间猩红的狠辣角色,能轻而易举断了一个彪形大汉的臂弯,整个过程,轻松、迅速,丝毫不拖泥带水。

没有任何犹豫,而她坐在一侧仅仅是言语中说了两句,只因那男人对她动手。,她才狠然动手,这个过程、太过直接、残暴。

甚至带了一丝丝冷冽无情,顾言的多面性在舒宁面前展现无遗,她工作时候的认真,冷静时候的孤寂,心狠手辣置人于死地时的那抹子狠辣残忍。都太过让人惊艳。

一直以为手脚狠辣的女人不过是电视中才会出现的,可今日见到顾言在自己面前三下五除二的直接解决了一个彪形大汉时,她是惊艳是错愕的,顾言的手法很娴熟娴,娴熟到能精准无误的卸了人家的膀子也毫无半分表情,甚至是觉得这件事情很简单,简单到跟买白菜似的,没任何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