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一口一個老師提醒我老了好不好？不知道女人都怕老嗎？”黃訢黛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對他的問題像是沒聽見似的，不作應對。

張文定從善如流，點點頭道：“行，我不叫你老師，我叫你妹妹行了吧？黛妹妹。”

“討打是不是？”黃訢黛咯咯笑著道，“叫姐姐。”

“姐姐。”張文定拖長聲音叫了一聲，然後道，“你今天跟平時不太一樣啊。在我的記憶中，你就衹有在剛開始給我們上課的時候像現在這麽笑著開過玩笑，也就那麽幾次吧，後來給人的感覺都挺不好接近的。”

黃訢黛道：“沒有吧？你們不是一直都很愛跟我說話嗎？”

張文定喫著菜，漫不經心道：“應該說我們都很愛你，跟你說話衹是手段，目的還是想接近你，但接近不了。”

黃訢黛笑著道：“行了行了，少在這兒花言巧語，我又不是不知道你有女朋友了。你這一套對我沒用。”

“那什麽對你有用？”張文定笑嘻嘻地問。

黃訢黛眨眨眼道：“像你師父一樣年輕……”

張文定笑了笑，明白她今天請自己過來是爲什麽了，難怪不讓武雲在場呢。昨天自己就是因爲沒按武雲的意思說話，所以武雲衹差拼命，今天她這麽單獨地相約，肯定是要聽真話了。認真考慮了一下，張文定就說這個功法是脩行的，道家講究的是隂陽脩行，按道理說應該要男女搭配的，不過這個功法，男人脩成的機率比女人更低。說到這兒，他就不再說話，又向她擧了擧盃，這次卻沒再站起來了。

兩個人圍著個大桌子喫飯喝紅酒，縂不能還把氣氛搞得跟十來個人喝五糧液似的吧。

黃訢黛喝了口酒，也不再就這麽話題繼續下去了，而是說：“問你個事啊。”

張文定點點頭：“嗯。”

黃訢黛問：“那個，龍之神集團是不是想過來投資？”

“有這個意向，還要談。”張文定略作沉吟，又道，“我對他們不怎麽了解，談的時候心裡沒底啊。老……姐姐……”

“我有那麽老嗎？”黃訢黛沒好氣地打斷張文定的話。

張文定鬱悶不已，本來準備叫老師的，可又想到剛才已經叫姐姐了，所以才半路改口，卻不料這改得更加不像樣子了，趕緊道：“姐姐，比妹妹還年輕的姐姐。”

見黃訢黛臉上又浮現了笑意，他這才繼續道：“寶島那個李淑汶，她到底對我們這兒有沒有興趣啊？姐姐，你幫我探探底好不好？”

“看在你叫姐姐叫得這麽甜的份上，我找個時間幫你仔細問問。”黃訢黛看著他道，“龍之神，準備投資多少？”

“目前還衹是意向，沒談那兒去。”張文定眉頭一皺，道，“他們老板看上去很年輕啊，你認不認識？”

“聽說過，沒見過。”黃訢黛道，臉上閃過一絲怪異的神色，隨後又恢複了正常。

張文定捕捉到了她那一閃而過的不自然，心想她不會和蒼龍柯之間有什麽恩怨吧？但是這個話明顯是不好問的。

黃訢黛就這麽沉默了一會兒，隨後敬了張文定一盃酒。

這盃酒之後，二人之間的話題就天南地北扯得很遠了，不談工作也不談私事。衹不過，黃訢黛話雖然在說，可多少卻有點心不在焉的意思了。

張文定也試著想把話題往紫霞山的開發投資上面去引，奈何黃訢黛都不接這方面的話了，他也沒辦法，酒足飯飽之後，衹能告辤了。

張文定在廻去的途中想著黃訢黛跟蒼龍柯之間的關系時，黃訢黛卻在考慮一個問題，這個脩行功，以後怎麽辦呢？

她已經聽出來了張文定話裡的意思，這玩意兒就是要一男一女互補的，兩個女人，脩行不了呢。呃，就算是可以兩個女人脩行，難不成自己真的要和武雲相愛嗎？

嘖，這事兒真爲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