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明起身，走到牀邊，見她睡的香甜，甚至發出了輕微的呼吸聲，他擡手，將她鼻子捏住。

沒過幾秒，初雪瞬間睜開了眼睛，無比清醒。

還是逃不過嗎?

“在我面前，別想裝睡。”

冷清明擡手扯掉被子，一手慢條斯理的解著自己的紐釦。

動作輕緩，不緊不慢，卻把她嚇了一跳。

像是避如洪水猛獸一般，連滾帶爬的下了牀，退到牆角，心有餘悸的看著他，“先生，今天我不想做。”

“是嗎？你不聽我的安排，擅自主張跑到天井那樣的地方，不就是想儅侍女嗎？”冷清明把外套脫下來，露出精壯的腰身。

“那是個意外。”她別開臉，不敢看他。

“意外？若是我不及時出現，你現在就躺在別的男人身下。誰都救不了你。”

冷清明想到那種可能，心裡竄出一股無名火氣，連看她的眼神都多了些冷意。

“過來。”

“.......”她能拒絕嗎？

“別挑戰我的耐心。”

初雪艱澁的偏過頭去，對上那雙犀利的眼睛，“先生，我們到底是什麽關系？”

“你是我的女人，就這樣。”

“你能給我一生的幸福和安穩嗎？”初雪執意的看著他雙眼，期待他的答案。

冷清明歛起眉心，“女人的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麽？”

他披著這層身份，就意味著他每天都過著在傷口上舔血的日子，可能明天就會死，或者遭遇一次滑鉄盧，從雲端墜入泥層，怎麽可能會一世安穩？

“能嗎？”

“不能。”

“所以，我衹是你的牀伴，對嗎？”初雪靠著牆，面容哀慼，支撐著自己搖搖欲墜的身躰。

“你每次躺著承受，像是死魚一樣，沒有一點激情。哪次不是我伺候你？你到底在難過什麽？”冷清明嚴重懷疑她的思維方式。

“你——我不是這個意思！”

初雪漲紅了臉，心裡的悲傷一下子消得無影無蹤，她真的是死魚嗎？

冷清明忽然笑了，站起身，朝她走過來。見她一下子變得惶然無措，他擡起手，摸著她的後頸，無比溫柔，“你想讓我給你一個名分，是嗎？”

初雪低下頭，沉默不語。

“冷清明不能給你。另一個男人可以。”

他的眼眸陡然變得幽深。

如果這個真的是她想要的，他倒是得費點力氣了。上官初雪，衹能愛上南風衍，而不是他。

他的身份和她相對立，若是在一起，衹會給她添了麻煩。

“另一個男人？”

初雪昂起頭，眼眶差點溼潤，他想讓她愛上別的男人？

那他乾嘛還要和她上牀？

他不是最不喜歡自己的東西被人染指了嗎？

冷清明察覺自己的失言，正要說點什麽來化解，面前的女人忽然眼神飄忽，暈了過去。

“初雪？”

他急忙將她摟住，抱在牀上。

仔細檢查了一下，是發燒了。

想必光著身子在外面站了那麽久，著涼了。

冷清明把手覆在她的額頭，試了試溫度，幫她掖好被子。

去浴室打水，擰毛巾，又找了冰袋，放在她腦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