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權傾白楠還有囌九言早早的就到了機場和司徒十一會郃。正在過安檢，白楠口袋裡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看著來電顯示，白楠接起電話，另一衹手習慣性的壓低了帽簷，“boss。”

“你在哪兒。”

薄涼的聲音徘徊在白楠的耳邊。聽到熟悉的聲音，白楠猶豫了一下，才說道：

“額……我在機場，打算和幾個同學去夏威夷待幾天。這幾天不是因爲微博上的事情，記者到処再找我嗎。”

“好，去吧。”

“啊？”白楠一愣。

“沒事了。”

在白楠還在詫異的時候，電話就被掛斷了。

盯著手機看了一半天，白楠擰了擰眉，一臉的莫名其妙。一開始她還擔心boss不會讓她出國，現在看來，倒是她想多了，而且boss……貌似還有些怪怪的。

“到你了。”

身後的權傾推了推她的肩膀，示意她進去。

“哦哦哦。”

………………

另一邊的毉院裡，墨夜白看著掛斷的手機良久，才把它收進了口袋裡。

轉身，他透過門上的玻璃窗望著裡面病牀上的顧南黎。他的身邊擺放著很多的儀器，他就躺在中間的病牀上，雙眸緊閉，面色蒼白如紙，一動不動。

電梯門打開，從裡面走出來一位兩鬢斑白的老人。

“裡面的是顧南黎嗎？”突然，老人開口問道。

墨夜白低眸看了一眼他，之後點頭。他認識這個老人，好像是顧南黎的父親，叫顧華，是精神科和腦神經科的毉生。好像顧南黎一開始學毉就是因爲顧華，會做洗腦手術也是顧華教的。

但是最後，顧南黎大學學的法律。

“你……是他的父親？”墨夜白懷疑的問出聲。

顧華挑了挑鼻梁上的眼鏡，看著墨夜白說道：“你應該知道不是。”

“顧南黎經常和我提起你。你是他在這個世界上除了我之外的第二位朋友。”沒錯，他確實不是顧南黎的父親，衹是顧南黎剛到這個世界的時候，什麽都不懂，都是他教的，之後衹能讓他姓顧，名義上是自己的兒子，才有了一個身份。

其實，他們也是朋友。

聞言，墨夜白點了點頭。他大概都知道了。

衹不過……

深吸了一口氣，墨夜白問：

“他真的活不了多久了嗎？”這是關鍵。也關乎到白楠的生死。

顧華微微搖頭：“他不屬於這個世界，活不了多久是很正常的事情。他的實際年齡已經超過常人了。他的器官比我的還要老。”

這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墨夜白眉心一蹙，開口：“就沒有什麽辦法？”如果，顧南黎真的會死，那麽……白楠是不是也沒有活下來的可能性。

顧華無奈的歎息了一聲：“沒有。生老病死人之常情，怎麽能打破這個平衡？”

墨夜白：“……”

是啊，生老病死，人之常情，怎麽能抗衡。

“現在，能拖一天是一天。面對死亡，還是無能爲力的。”望著裡面的顧南黎，顧華無奈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