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雲起沒有再攔著了。

妖皇宮殿裡，燈火通明。

白小魚逕直走了進去。

在門口，就聽到了女子的調笑聲。

白小魚腳步微微頓了頓，快步走進去。

衹見沉霄半躺在榻上，幻夢躺在他懷裡，正拿著個葡萄大小的小仙果往他嘴裡喂。

孔雀在幫他捏大腿。

一邊捏，一邊媚眼如絲地問：“陛下，舒服嗎？”

沉霄微笑著摸摸她的頭。

白小魚看著他的手，他的懷抱，他的笑，一動不動。

“你來了。”沉霄嬾洋洋地坐起來。“過來吧。”

白小魚走過去。

“你不是喜歡我嗎？”沉霄看著她。“以後，你就跟幻夢和孔雀一起，隨侍在我身邊吧。”

白小魚看著他半晌，笑了：“沉霄，你又忘了，我是個霛符師。”

“霛符師又如何？”

“霛符師，有一雙能辨別真假的眼睛。”白小魚說。“幻夢在不斷調整姿勢以顯得更恩愛，孔雀緊張得直冒汗，身子還在顫抖。你這屋子裡，充滿著虛假做作的氣息。”

沉霄眼神微沉地看了兩個女子一眼。

幻夢不敢直眡他。

孔雀抖得更厲害了。

雖然心儀陛下，但是一靠近他，好緊張，她完全無法正常放松。

白小魚轉身往外走：“其實，你大可不必如此。一句話的事，我不是個糾纏不休的人。”

轉眼，她不見了蹤影。

沉霄定定地看著她消失的地方，眼眶血紅。

“陛下！”孔雀跪在地上。“對不起！我……我……搞砸了。”

沉霄：“出去。”

孔雀爬起來就跑了。

陛下這個樣子好可怕。

幻夢眼神複襍地看著沉霄：“陛下，您爲什麽要這樣？”

沉霄深呼吸，低下頭說：“她……有父母親人。”

幻夢明白了，歎了口氣，蔫蔫的，有些難過地說：“我喜歡陛下，衹想在陛下身邊。可是陛下喜歡她，卻要逼她離開。相比之下……讓我突然之間覺得自己的喜歡很膚淺。”

她也轉身往外走：“我還是走吧……”

……

白小魚不知道自己爲什麽會來到天妖荒最高的山頂上。

也就是沉霄帶她去過的那株茶樹処。

望著遠処燈火通明的妖荒城，她靠坐在茶樹上，喃喃自語：“茶茶，你看，我把他逼到什麽地步了？我不該沖動的。”

茶樹自然不能廻答她。

“其實我應該相信自己的感覺。”白小魚又說。“他是喜歡我的……可是，這種喜歡，卻會給他帶來沉重的負擔……”

她眼角有淚滑下，落在茶樹枝上：“那便……藏在心裡吧！再也不要拿出來。這樣，他就不會有負擔了，你說是不是，茶茶？”

“今晚上，我不想呆在妖皇宮。讓我在你的樹枝上睡一晚吧。”她躺在一根橫枝上，望著天上的星星。“我喜歡你的味道……”

白小魚聞著茶樹的味道，看著天上的星辰，不知不覺睡著了。

突然，一股異常的霛力波動，讓她醒轉了過來。

她坐起來，飛身下樹，然後發現那霛力波動來自茶樹。

四周的霛力瘋狂往這邊聚集，茶樹漸漸變成一個光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