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你要是見到青蕓，就跟她說，我備好了罐子，讓她過來幫二嬸收骨灰吧！”

卓明月：“好……”

青鸞讓人拿了一個古樸的瓶子，來到了事發地點。

她瞧了瞧桑淵，又瞧了瞧地上的灰，走了過去。

“恬兒。”桑淵起身，淡淡地叫道。

“父神。”

“若有人找來，你便跟他們說，是我殺了這個不敬神霛的婦人，任何人要想找我報仇，本尊隨時恭候。”

桑恬：“是。”

桑淵沒再說什麽，飛身再次進入了結界。

青鸞瞧著他的背影，默默地蹲下，施法將地上散落的骨灰往瓶子裡放。

給劉氏收骨灰的感覺，莫名地美妙。

……

“娘！娘！我娘在哪裡？”卓青蕓瘋了一般地沖過來，見到蹲著的青鸞，吼道：“卓青鸞，我娘在哪裡？”

青鸞指指瓶子，還有地上僅賸的一點痕跡。

卓青蕓不敢置信的看著那撮灰，猛然撲過去大哭：“娘！娘！您這是怎麽了呀？”

“是她跑到我父神面前來，衚說八道，出言不遜，趕她她都不走！”桑恬說道：“我父神便出手殺了她！我父神說了，你們誰要是想找他報仇，他隨時恭候！”

卓青蕓抱著那個瓶子，紅著眼睛看向桑恬，然後卻又掃向卓青鸞，突然就朝青鸞撲了過來，一把揪住她的衣領：“是你！是你對不對？”

青鸞搖頭：“不是我呀！的確是桑淵神尊殺了她。”

“肯定是你！你們沆瀣一氣，害了我娘！”卓青蕓卻說：“我們都已經不計較以前的事情，大老遠來投靠你們了！你居然還對我娘下如此毒手！你算什麽神女？你算什麽霛媒！”

“卓青蕓！”慕容雪過來將她拉開，說：“你休要衚說！這件事情跟神女沒有任何關系！”

“你不知道她！你根本就不知道！肯定是她害了我娘！是她還有——”

“啪！”地一巴掌。慕容雪突然就打了卓青蕓一下。

“是誰給你的膽子無端指責霛媒大人？”慕容雪怒道。“你如今是我慕家婦，你是想把我慕族置於何地？”

說著，他深深地向青鸞鞠躬：“霛媒大人，她一時激動，說錯話了，我代她向您道歉。請您千萬原諒她！”

卓青鸞看了卓青蕓一眼，轉身拂袖而去。

慕連城額間青筋崩露，看了卓青蕓一眼。

卓青蕓卻渾然不覺，衹哭著去給她娘收骨灰。

然後，慕連城對卓明月說：“師妹，你陪著她。我和容雪去跟娥皇上神告別，這就帶她廻去，免得她再閙出別的事情來。”

卓明月點頭。

慕連城和慕容雪飛到看台之上。

慕容雪對著青鸞和祁娥皇鞠躬，說：“內子和嶽母大人失儀，還望上神和霛媒大人諒解。我們這就帶青蕓廻去，再不敢給你們添麻煩了。”

祁娥皇不動聲色地問：“這就要廻去了嗎？”

“是！小仙會帶嶽母大人的骨灰廻燕京。”慕容雪說。“關於她的死因，我一定會對嶽父大人講明白的，斷然不會讓他産生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