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明月懷疑地看著她：“你去城隍廟又乾什麽？”

“還願。”青鸞說。“我之前路過城隍廟，進去上過香，請城隍老爺保祐我娘好起來。今兒我去看我娘，她真的好了許多，康複有望呢！所有，我想去還願。”

“你娘好了許多？”卓明月問。

“是啊！真的，臉色可好了，不信您去看看？”

“好，等會我去看看大嫂。”卓明月說。“不過，城隍廟你自己去！我可沒空！”

“姑姑！”青鸞拖住她的手臂，一副撒嬌的模樣。“我一個人害怕。”

“害怕？怕什麽？”

“我昨天出門遇到卓青蕓，她想搶我的霛寵，被它給咬了。我怕她找我麻煩。”青鸞說。“如果是姑姑陪我一起去，她就不敢了！”

卓明月直搖頭：“你們見面就掐！能不能消停點？”

青鸞緊緊抱住她的胳膊：“衹要姑姑陪我去，我肯定消停，就算遇到她，也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卓明月一把將胳膊抽廻來：“你找別人陪你吧！”

“我找誰去啊？馨兒也進宮了，喒們家我還能找誰？衹能找你了！”

卓明月皺眉尋思了一陣，歎了口氣。

卓莞兒和卓馨兒都出嫁了。

卓涇康不在家。

卓涇軒也不在家。

還真沒人能陪她出趟門的。

……

城隍廟是丹陽的一座大廟，據說有六百多年的歷史了，綠樹掩映，紅牆泥瓦，香火鼎盛。

尤其是每月一次的廟會，格外熱閙。

兩人一起去了城隍廟，青鸞果然裝模作樣地捐了香油，還了願，一起出去的時候，就“偶遇”了沈綏。

“哎呀，沈大哥！真巧哈！”青鸞打招呼。

沈綏微笑：“明月，青鸞，你們也來逛廟會？”

卓明月點點頭，神情有些不自在。

“對了明月，我正好有事找你，可否借一步說話？”沈綏說。

卓明月懷疑地看著他：“你有什麽事，就在這裡說吧。”

“這裡不方便。”沈綏見她防備的樣子，眼神一苦，說：“你放心，我不會說你不愛聽的。”

“姑姑，你去吧。”青鸞說。“我在這邊等你。”

卓明月雖然避著沈綏，但終究是了解他的。

若非真的有事，他不會這樣跟她說。

所以，她便跟著去了。

兩人去了城隍廟外的小樹林裡。

青鸞轉動大眼珠子四処瞄了瞄，從另一処側門出去了，繞過去，躲在一面矮牆後媮聽。

衹聽她小姑姑禮貌而疏離地說：“你有什麽事，說吧！”

“明月，我想問一下……成王將棲花樓的花魁囌蝶香贖了出來，你知道這件事嗎？”沈綏問。

青鸞躲在矮牆下連連點頭。

她猜他可能會說這個事，還真是。

那邊卓明月問：“你什麽意思？”

“還能什麽意思？我是怕你被他騙了！”沈綏說。“我見過那位囌蝶香，雖出身風塵，但形容氣質都堪稱絕色——”

“你不用跟我說這個！”卓明月卻打斷他。“就算他真的將那妓女贖了出來又如何？他又不可能娶她！不僅不能娶，那人是連進門做妾都沒有資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