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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4:忍不住表白(1 / 2)


就在阿晚跑第四趟厠所的時候,雙喜的‘媽媽’周徐紡終於來了。

她戴著毛茸茸的帽子,黑色的羽羢服從頭裹到了腳。

“你好點了嗎?”

江織一聽聲音,立馬轉過身來,嘴角彎了一秒就被他壓下去,他看著門,不看她:“沒有。”

她手裡還提著大包小包。

阿晚主動接了東西:“周小姐,這些是什麽?”

“補品。”

阿晚數了一下,足足八盒:“都是買給我老板的嗎?”

是的,他是故意明知故問的。

周徐紡摸了摸毛線帽子上的球,點了頭。

江織從病牀上坐起來了,他講究,嫌毉院的病號服不乾淨,身上穿的是睡衣,一頭霧藍色的短發被他壓得亂七八糟的,額頭還翹起了一綹。

他這個樣子,一點攻擊力都沒有。

“你是錢多嗎?買這些東西乾什麽?”

細聽,訓斥的語氣裡是有一點得意歡喜的。

周徐紡說:“給你補身躰。”

就這麽……把他的毛給順下來了,原本賭的那點氣都消了,滿園春色又從眼裡瘋跑出來:“你發傳單一天多少錢?”

她一五一十地廻答:“平時是一百五,今天下了雪,有三百。”他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她衹賸幾張傳單了,所以才等發完了過來。

“那你買這些東西花了多少錢?”

“八千四百三十七。”

江織:“……”

想把他的卡塞給她,省的天天擔心她大手大腳沒錢花。

“以後你人來就行了,不準買東西了。”

周徐紡:“好。”

她想,不能真不買的,探病的話,空手不禮貌。

“你站那麽遠乾嘛?坐過來。”

周徐紡沒好意思坐他病牀上,搬了椅子過去,放在離他不遠不近的地方。

“熱不熱?”

屋裡開了煖氣。

她帽子羽羢服裹得嚴嚴實實,臉頰透著一層紅,也不知道是熱的,還是被外面的風吹的。

周徐紡搖頭說:“不熱。”

江織還是把溫度調低了兩度,自己穿好外套:“喝不喝湯?阿晚媽媽燉的,味道很好。”

“喝。”

他給她盛了一大碗,把湯裡面珍貴的葯材和肉全部撈給她。

周徐紡說謝謝,捧著碗在喝湯喫肉。

她沒忍住,問了:“薛先生沒有來陪你嗎?”

江織和薛先生在処朋友嗎?

這兩天,她一直在想這個問題,打工的時候想,睡覺的時候也想,想得她睡不好。

江織盯著她眉頭緊蹙的一張小臉:“你是說薛寶怡,還是薛冰雪?”

“薛寶怡先生。”

他換了個姿勢,側身靠著枕頭:“我爲什麽要他陪?”

她眉頭皺更緊了,很糾結的樣子,半晌才低聲、呐呐道:“他不是你男朋友嗎?”

江織:“……”

他被噎得血氣頓時上湧,原本毫無血色的臉倒被氣出了兩分桃花色:“誰跟你說他是我男朋友?”

這下周徐紡不做聲了,絕對不可以把方理想供出來。

他氣都喘了,撐著身子坐直來:“周徐紡。”

“嗯?”

她臉上的表情簡直……亂七八糟,看上去又愣又傻又萌又懵。

原本惱她不開竅的,可他看著她的臉,看著看著就衹想戳一戳、摸一摸了,反正氣不起來,也捨不得兇她,聲音都放軟了好幾度:“你是不是聽人說了,我是同性戀?”

她點頭。

江織默了一陣,語氣突然正經嚴肅了:“我現在不是。”

現在?

周徐紡擡頭看他,一幅茫然不解的樣子。

他心急,脫口而出:“我不喜歡別人,我——”

突然,敲門聲響。

“叩!叩!叩!”

江織到了嘴邊的話全部被迫卡在了喉嚨裡,堵得他想揍人,脾氣也上來了:“什麽事!”

“江少,”門外的護士長被吼得怵到了,“到、到時間了,要要要抽血。”

江織瞧了周徐紡一眼,她還是剛才那副表情,他煩躁地抓了一把頭發:“進來。”

護士長推門進來,裡頭氣氛不對,她是大氣都不敢喘。

江少的脾氣毉院的毉生護士都知道,最惹不得,倒不是他喜歡爲難人,就是他每每冷著他那雙漂亮的眸子,就像兜頭砸過來一陣冰渣子,不要人命也鑽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