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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76)(1 / 2)





  按道理来说,这是人族妖族之间的事情。

  叶荒虽为东荒之主,但他也是妖,不必为身后的东荒主城做到这般的地步。

  叶荒听明白沈霁筠话中的意思,暴躁的脾气上来了,直接骂道:还不快滚

  沈霁筠没有动,只有垂下的衣角轻轻晃动。

  叶荒想要挪动脚步,走到沈霁筠的面前去。可是他现在实在是太过于虚弱了,刚刚脱离了长枪的依仗,就双腿一软,差点就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沈霁筠拧起了眉头,抬手挥出一道灵气,将叶荒稳稳地扶了起来。

  叶荒手持着长枪,将将站稳:你什么意思?

  沈霁筠冷淡地说:没什么意思。

  叶荒龇牙咧嘴:这是我的事情。

  沈霁筠:这是人族的事情。

  两人僵持不下。

  灰雾中的上古妖族等待得却不耐烦了,不同的声音依次开口询问:

  叶荒,到底是怎么回事?

  刚才的赌约,还算不算数了?

  说好了三招定胜负,中途出现别人,又算怎么一回事?

  沈霁筠听了他们的交谈声,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叶荒与上古妖族打了一个赌,只要以一己之力挡下三招,妖族就退开一百里,在一定时间之内不准靠近东荒主城。

  既然如此

  沈霁筠对上了涌动的灰雾:三招是吗?他的右手垂在身侧,轻声说道,赌约可以继续,只是,换我来。

  又是一个狂妄的小子。

  现在的年轻人,一个比一个要狂。但是,狂妄并不是一件好事,会要了你的性命的。

  这次,我们可不会手下留情了。

  一阵清风刮了起来。

  沈霁筠抬起了手臂,以手指为剑,其中吞吐着一道杀意十足的剑气,声音平稳:再来三招。

  只是,规则要变上一变。沈霁筠的声音有些冷,我出三招,若是没有逼退你们,我输。若是你们后退一步,你们输。

  我输,东荒让给你们。你们输,三个月内不可靠近一步。

  这个赌约,听起来比之前的还要简单。

  击败面前这个人,上古妖族还有些迟疑。

  可现在的规则掉了个个就不一样了,他们信心十足,觉得自己不可能被击败,没过多久,就给出了回应。

  你很强。

  是,或许你可以答应我们其中的一个、两个但是,你赢不了一个整体。

  你输定了。

  沈霁筠波澜不惊,额心的红痕鲜明,犹如缓缓流动着的岩浆。他望着面前的灰雾,轻声落下:第一招。

  在最后一个字说出的时候,只听见天地间传来了轰隆一声巨响,连带着身后的东荒主城都震颤了一下。

  叮咚

  一块石砖从上掉落了下来,在地上滚了一圈,方才停止。

  沈霁筠向前劈出一剑,于此同时,他的右脚轻轻落了下来。

  这是极为平淡的一剑,甚至都没有发出一点多余的动静,可灰雾就为之颤抖了起来,连原本浓稠的颜色都变淡了一些。

  沈霁筠抬起眼皮,紧接而上:第二招。

  有是一道剑光而出。

  在剑光落下的一瞬间,灰雾溃散了一部分,其中传出了一道微弱的惨叫声。

  沈霁筠不为所动,抬起了手臂,右手在半空中虚虚一抓。

  他重修的是杀戮之道。

  杀戮,自古以来便存在于世间。更不用说,这里是东荒。从古至今以来,所有丧命于此的人与妖,所产生的负面情绪都从泥土中蔓延了出来,化作了丝丝缕缕的红线。

  最终,这些红线落入了沈霁筠的手中,形成了一把长剑。

  长剑剑刃锋利平整,好似鲜血在其中流淌着。

  沈霁筠:第三招。

  也是最后一招。

  话音落下。

  灰雾中的上古妖族终于反应过来了,这一剑之中包含了上千年来因死亡杀戮产生的负面情绪,若是硬接下这一招,必定会承受不了,身受重伤。

  更重要的是,在这一剑面前,它们生出了些许的恐惧,甚至控制不了周身的灰雾,不自觉地向后退去。

  沈霁筠最终还是没有挥出这一剑,而是虚虚握着吞吐的剑意,静静地看着灰雾,说:你们输了。

  灰雾不甘地蠕动了一下,其中的上古妖族在激烈地争吵着。

  不、不行

  是谁退的?

  我们输了,愿赌服输!

  不管如何不情愿,上古妖族都是极其守信的,最终认下了赌局的结果。

  灰雾收缩退去,一直退到了百里之外。

  可沈霁筠依旧没有动,还保持着持剑的动作,冷冷地盯着灰雾,像是在威慑。

  过了半晌,一直到灰雾消失在视野中,他方才松开了手。

  身后,传来了叶荒的大笑声:哈哈一群蠢货。他一边吐血一边说,没想到还真的被你骗过去了。

  沈霁筠轻轻嗯了一声。

  以他一己之力,确实不可能是上古妖族们的对手。

  这样一来,就只能另辟蹊径了。

  他顺着叶荒与上古妖族的赌约说了下去,重新开了一个赌局。

  逼退上古妖族不容易,可吓退它们,就简单多了。

  沈霁筠的这一剑凝聚了浑身的灵气,若是挥出去,确实有可能伤到上古妖族,但更多的是自己重伤。

  这样一来,他就是纯粹在赌。

  赌上古妖族会害怕。

  赌他不用挥出这一剑。

  叶荒:没想到,云竹君也是一个赌徒。

  沈霁筠意有所指:我赌的,从来不只是这件事。

  还有更多。

  比如

  沈霁筠的余光一瞥。

  不远处,一道红影翩然而至。

  谢小晚轻轻落在了一棵枯树上,在轻轻一点后,又贴着地面飞行了一段路。

  等他到的时候,东荒四周围着的灰雾已经退去,盘亘在了不远处,其中的视线虎视眈眈地盯着东荒主城,随时准备着伺机而动。

  为了保证身上玉牌的完好,谢小晚藏在了暗处,一直到现在,他才走了出来。

  他绕过了地上的枯草,看见前方一块空地上,一个人站着,一个人坐着。

  其中站着的是沈霁筠,他的脊背挺直,好像是不管什么时候,不管遇到了如何的波折,都不会改变这一点仪态。

  而叶荒就没有这么讲究了,大喇喇地盘膝坐在了地上,背上还靠着一把长枪。

  唯一相同的是,两个人在看到谢小晚过来的时候,都不约而同地眼前一亮。

  沈霁筠:小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