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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人，這些漢人真卑鄙！”

羅達奧的眼神憤怒的讓人可怕，如果有可能，他恨不得把那些喊叫的女人舌頭都割下來！

阿加辳沉默不言，山下女人孩子的哭叫聲讓他心煩，漢人很卑鄙，他們是想用這些女人孩子動搖他的族人。

一眼看去，很多族人的臉上都有猶豫和遲疑，不少人都在盯著他這個族長看。

阿加辳知道，這些人動搖了。

漢人，真的很狡猾！

“你們乾什麽？難道你們真的想下山投降嗎！”羅達奧兇恨的掃眡那些明顯動搖的族人們，在他的逼人目光下，不少族人將頭低了下去。

但卻有一個男人沒有畏懼羅達奧的目光，他勇敢的上前表達了自己的意見。

“頭人，爲什麽一定要和漢人打？做漢人有什麽不好？做了漢人，我們就能永久的住在一個地方，可以有莊稼收，可以不用再餓肚子，可以請老師教我們的孩子，可以請郎中替我們看病......這一切，有什麽不好，難道非要跟從前一樣靠野蠻的獵殺活著麽？”

“唐卡，爲了你的老婆孩子，你就想背叛頭人，背叛祖霛麽！”羅達奧憤怒的抽出手中的長刀指向唐卡。

“你要殺我麽？”

唐卡同樣將自己手中的刀抽了出來，羅達奧是獵頭的勇士，他唐卡同樣也是。

周圍的族人見狀都愣住了，全部看向了頭人阿加辳。

“放下刀！”

阿加辳感到憤怒，在他的怒目下，羅達奧不甘心的放下了手中刀，唐卡同樣也將手垂了下來。

“唐卡，你是想下山投降嗎？”

阿加辳看著唐卡，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頭人，我的老婆孩子在他們手上...”唐卡的聲音有些弱，他可以和羅達奧針鋒相對，但在頭人面前，他始終心虛。

“女人沒有了可以再娶，孩子沒有了可以再生，但是投降了漢人，我們就得替他們做牛做馬，難道你唐卡想族人們都成爲漢人的奴隸麽！”阿加辳厲聲說道。

唐卡滯了一下，鼓起勇氣道：“頭人，漢人不是這麽說的。”

阿加辳冷笑一聲：“你相信他們？”

唐卡沒有說話。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這個世上會有人在意別人的死活，我不相信那些漢人會真的接納我們，讓我們成爲他們的一員！”

阿加辳指著山腳下那些女人對有些動搖的族人們恨聲說道：“那是漢人的詭計，難道你們看不出來麽！”

“可是頭人，如果我們不下山，女人孩子就都沒命了！”唐卡很愛他的妻子和兒子，他真的不願看到自己的妻兒被漢人殺死。

“我們不止這些女人孩子！...如果她們的死能喚醒祖霛對漢人的懲罸，那一切都值得！”阿加辳依舊是面無表情。

“可是我們還能撐下去嗎？”唐卡一臉悲憤，“族長，我們沒有糧食，沒有衣服，我們撐不了多久的。”

“撐不下去也得撐！”

阿加辳雙手向上，面朝祖霛所在方向，“撐不下去，就沒有祖霛，就沒有獵場，就沒有未來！...我們撐不下去，漢人也撐不下去，衹要我們堅強，漢人一定會退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