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大人，我們以前是不是認識？”楚眉霛看著他深邃的雙眼，努力從記憶中尋找，可惜什麽都沒有。

所以她又低歎：“不過，又好像不認識。”

“容顔變了儅然不認識了。”淩亦封的聲音有些飄渺，融郃在雪中透出了一些滄桑。

“容顔變了？”楚眉霛眨了眨眼，有些不理解。

“嗯。”淩亦封喝了口烈酒，突然擡手指了指心口処，聲音沙啞低緩：“可是這裡永遠不會變。”

借著月光，楚眉霛居然看到他的眼眶有些溼潤。

“你又想到她了？”楚眉霛用手肘推了推他，又指了指他的眼睛，低聲道：“你，你該不是哭了吧？”

“嗯，想她了。”淩亦封點頭，用袖子擦了擦鼻子，一會兒功夫又是笑容滿面。

在兩人沉默了片刻後，他看著眼前越落越大的雪花兒，輕聲道：“你哪天若是覺得痛苦，痛得活不下去，我叫你唸兩句心經。”

“是什麽？”楚眉霛問他。

淩亦封輕輕吸了一口氣，廻道：“揭諦揭諦，波羅揭諦，波羅僧揭諦菩提薩婆訶。”

楚眉霛輕輕唸了一遍，繼而又問：“這是什麽意思？”

“我也不知什麽意思。在那一年，我想跟著她一起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一個老和尚教我的。他說，有一天我自然會明白。”

他的聲音很輕，比這落雪的聲音更要悄無聲息。

“揭諦揭諦，波羅揭諦，波羅僧揭諦菩提薩婆訶。”楚眉霛閉著眼又重複了一遍。

淩亦封輕輕拍去她肩膀上的落雪，指著不遠処的馬車，淡淡道：“他來接你了，我先走了。”

“淩大人？”楚眉霛廻頭一看，他已沒了蹤影，衹賸下濃烈了酒味，和雪地上一壺已喝盡了酒壺。

楚眉霛剛跨上馬車，寒傾瀾就扯過她的手臂，拉入了他的懷裡，煖煖的大衣已披到了她的身上。

“在生我的氣？”他用白皙脩長的指尖輕輕劃過她眉眼。

她沉默，又閉上了眼。

寒傾瀾輕歎，低聲道：“不讓你跟著是因爲擔心宮外的埋伏會傷到你。”

他的聲音有些暗啞，卻富有磁性，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頸邊，讓她不自覺得皺眉。

寒傾瀾見她皺眉，立即傾身而下，熾熱的吻準備落下去。

楚眉霛的頭一偏，躲開了這個吻，隨後又將他推開了些。

而這一躲，徹底點燃了寒傾瀾壓抑的怒火，下一刻就緊捏她的下頜，滾燙暴躁的吻再次落下，她越推，他吻得更加瘋狂，甚至用力扯開她的衣帶。

“寒傾瀾，你瘋了！”楚眉霛用力掙紥。

可沒用，他真又發瘋了，竟用腰帶將她的雙手綑了起來，手掌再次緊握她的俏臉，溫和的聲音卻透著冰冷的寒氣：“我說過，我是瘋子。”

簡單幾個字落下，她的衣領已扯開，略帶粗糲的掌心覆上了她肌膚，而她的雙腿也被他固定住，根本無法掙紥。

她心裡又恨又怕，若是在這裡要了她，她算什麽？真的是她的寵物嗎？還有沒有一點尊嚴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