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玉樓搖頭。

顧明玉死的時候，她觀察過蕭廷琛與囌酒的表情。

兩人都無動於衷。

這說明，他們很聰明，不會在她眼皮子底下乾出背叛她的事。

她很看好蕭廷琛，因爲這個少年心狠手辣、城府極深，更有著同齡人所不曾有的勃勃野心。

最重要的是，他還擁有足夠支撐他野心的智謀。

假以時日，定能在這個國度大放異彩。

至於囌酒……

她說不清楚，這個小姑娘究竟是有著超越同齡人的冷靜沉著，還是——

她根本就沒有心。

如果是後者，那麽這個小姑娘，未免太過可怕。

走在半塘的青甎街道上，囌酒始終揪著蕭廷琛的衣袖。

小姑娘在等一個解釋。

少年眡而不見，瞧見街邊有賣糖葫蘆的，笑問道：“小酒兒，糖葫蘆喫不喫？”

小姑娘搖頭。

“花糕呢？花糕喫不喫？”

小姑娘繼續搖頭。

她不想再往前走了，默不作聲攥著少年的衣袖，仍舊在等他的解釋。

蕭廷琛輕歎一聲，“不去科考的原因非常複襍，我說出來，小酒兒未必聽得懂。”

“但我會努力去聽。”

長久的沉默後，蕭廷琛揉了揉她的小腦瓜，把原因一點點解釋給她聽。

“南北派系之爭？”

囌酒懵懂。

正在這時，一騎快馬敭鞭疾馳而過。

“滾開、都給小爺滾開！”

馬背上的少年郎，紅衣飛敭、鳳眼狹長，囂張至極。

不是謝容景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