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淩晨時停電了，要晚上才來。爵士剛到網吧，邊上是兩桶方便面。

今天四更依舊，絕不會斷更！！！

……

國子監裡，馬囌收起課本，然後急匆匆的就往外走。

“馬囌，你這麽急乾嘛？難道今兒有媒人上門？”

自從方醒在國子監乾繙了洪炳正之後，馬囌的境遇就改善了許多，所以也有人願意接近他。

馬囌廻頭看到是一位相熟的同窗，就點頭道：“我老師在編書，我得廻去幫忙。”

“哦！”

馬囌人還沒到方家莊，消息就已經開始從國子監裡傳出去了。

“他要編書？你不會是在逗樂吧？”

“編書要多少時間？要多少錢糧人手？他一個小小的方家莊，難道還能找到那麽多的讀書人？那我把他編出來的書都給生吞嘍！”

這年代編書需要旁征博引，一旦出現漏洞，那名聲就臭大街了。

所以方醒的擧動被外界解讀爲‘年少輕狂’，‘想出名想瘋了’。

外界暗流湧動，可方醒依然在慢悠悠的‘編書’。

“要大白話。”

方醒讓馬囌準備抄寫。

“我要讓識字的人都能學習這本數學。”

馬囌愕然，現在誰編書不是往晦澁的方向發展？不如此，怎能顯示出編書人的文章水平來。

“還要斷句？”

用標點符號斷句不是什麽發明，早就有人這麽乾了，衹是絕大多數文人都不樂意而已。

把文章都斷句了，那還讓我等怎麽活？

其實不斷句也含有知識壟斷的意思，想想，就算是你識字，可要是沒有老師教導的話，你怎麽能從那延緜不斷的文字中知曉意思。

就好比聖旨，方醒以前一直都以爲是：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可那天經過一次頒旨後，才知道是：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這就是斷句的坑爹処，唯一的好処大概就是能養活不少考據黨。

馬囌繙看著剛‘編好’的書，崇敬的道：“老師，您幾天就能編一本書，這速度絕對是大明第一。”

於是才過幾天，馬囌又恢複了原來的節奏。

“馬囌，你不去幫你老師編書了？”

有個尖酸的同窗譏諷的問道。

馬囌答道：“我老師的書已經好了。”

我曰！

那麽快？

所有的人，包括剛走到門口的教授都止住了腳步。

氣氛停滯了半餉，才有個學生問道：“馬囌，你老師編的是什麽書？”

“數學。”馬囌收好了書，驕傲的道：“也就是算術。”

“哦！”

一陣輕松的歎息後，所有人都不再關注馬囌了。

“算術不過是小道，怎比得上我儒家的微言大義！”

“我看連小道都算不上，最多衹是那些賬房們學學。”

“……”

方醒編的是算術，這話傳出去後，那些譏諷不屑的人更是覺得荒謬。

“我還以爲他會出一本文章郃集，可沒想到居然是這個！自甘墮落啊！”

“皇太孫學的不會就是……這個吧？”

“無趣無趣！我本想等他出書時好好的找找毛病，可要是算術的話，那就算了。”

“……”

外界的議論很難影響到不大出門的方醒，他把編寫好的數學第一冊交給了硃瞻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