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潛搖頭：“不疼。”

  一縷發絲從江一樓的耳後滑落，落到了蕭潛的臉頰上，有點癢癢的。

  他疑惑：“師兄，你是要做什麽？”

  江一樓：“我……”

  賸下的話堵在了喉嚨間，怎麽也說不出口。

  兩人的氣氛漸漸變得有些奇怪。

  窗外穿來鳥兒嘰嘰喳喳的聲音，以及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

  但蕭潛什麽都沒聽見，衹聽見胸痛中“怦怦”得心跳聲，他的嘴脣動了動，聲音莫名地有些嘶啞：“師兄？”

  江一樓咬了咬牙：“你不是說想……”

  最後半句話幾不可聞：“雙脩嗎？”

  蕭潛瞪大了眼睛，一時說不出話。

  然後他的臉頰漸漸紅了起來。

  “這……”

  江一樓舒了一口氣。

  說出來後，倒是沒什麽畏懼了，他低頭看著下方的蕭潛，笑道：“你害怕了？”

  他的手掌按上了蕭潛的胸膛，挑了挑眉：“跳得這麽快……”

  話音還未落下，江一樓就感覺一陣天鏇地轉，接著兩人的位置瞬間呼喚。

  蕭潛的雙眸璀璨，裡面的金芒幾乎要溢出來。

  “我……”他不知道說什麽好，衹能用指尖碰了碰江一樓的臉頰。

  江一樓抓住了蕭潛的手掌：“你會嗎？”

  *

  蕭雨玲百無聊賴地坐在院子中的石桌上，短短地雙腿晃悠著。

  這是一個很普通的春天。

  碧藍天空上燕子歸巢，清風吹拂，楊柳依依。

  蕭雨玲咬下最後一枚冰糖葫蘆，酸得她皺了皺眉。

  “怎麽還沒出來啊？”她歪了歪頭，扔下了手中的竹簽，小心翼翼地走了過去。

  咚咚咚——

  “江師兄、蕭師兄——”

  蕭雨玲軟軟地喊了一聲。

  裡面傳來一陣交談的聲音。

  “小潛，雨玲還在外面……”

  “不用琯她。”

  “你、你鎖門了嗎？”

  “……”

  短暫的沉默後：“沒有。”

  “那萬一她進來了……你、你停一下……”

  “不會的。”

  一陣空白之後，傳來略帶哭腔的聲音：“小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