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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1 / 2)





  其他两位都接了名片唯独郝海云没动,只笑了笑:“我是个粗人,没有发名片的习惯,记性也不怎么好,这么多年了,来来去去也就记着那么几个。”

  潜台词是想让他郝海云记住,发名片是没用的,得看他萧溶有没有本事了。

  萧溶脸上的错愕一闪而逝,继而收回名片,笑了笑,重新伸出手道:“云哥,幸会。”

  郝海云这次终于象征性的伸出手与他握了握。

  周老板总算把这桌牌给安排下,心满意足的走了,只是原本进来的五个姑娘,一个坐在郝海云身边,另四个都一左一右在另两位老板身边陪打,萧溶这坐下来光秃秃的就显得奇怪,偏偏这地儿的规矩君子不夺人所好,另两位老板虽然身边各有两位佳人,却谁也没有动一动的意思。

  娜娜先识趣的站起来,说:“我去为萧少叫几位姑娘,不知道萧少喜欢什么样的?”

  萧溶正起牌,摸着手里的一排暗杠,眼睫都没抬,随口说道:“就沙发里那个吧。”

  话落,随手甩出去一张:“九筒。”

  麻将牌落在桌面上清脆有声,然而麻将桌上却再一次沉寂了。大家伙都一声不发的看着萧溶,萧溶似乎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装糊涂道:“怎么了,都看着我?”

  郝海云淡淡的一笑,挥手招过来一直安静做壁花的素问:“素素,你来陪陪萧少。”

  萧溶眸子里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连忙拱手道:“原来是嫂子……误会,误会一场,嫂子千万别见怪。”

  素问见萧溶装得那一副大尾巴狼的样子就浑身直来气,本来不打算掺和的,这时候哗的从座位里站起来,笑吟吟朝萧溶走过来:“萧少……”

  这一声嗲得萧溶都不觉抖了抖。

  郝海云不动声色看着。他怎么会不知道萧溶那句看似无心之失,其实是故意试探他和聂素问的关系。早在萧溶第一次推门而入时,郝海云就注意到素问的失态了,断定两人是认识的。

  萧溶自然也讶异素问为什么会在这里,可他不会傻兮兮的问,一句看似无心的话,就套出了聂素问是他郝海云带来的人。

  郝海云含着笑意的眼睛,一瞬也不瞬的盯着他,半晌,笑了笑:“什么嫂子,女人而已。”说完又指了指萧溶旁边的椅子,对素问说:“你就坐那儿吧。”

  重新回到牌桌上,萧溶明显有些如坐针毡。

  素问倒没像那些姑娘们一样端酒递水果的,只不过专注盯着他的牌面。萧溶这副牌起的非常好,清一色饼子,场下还没有人打出他要的牌,自摸的可能也不是没有。

  又扫了眼上家的郝海云,粗黑的浓眉深锁,手里扣着张牌不知是什么,一旁的娜娜也在帮他看牌,偶尔端茶递水。轮到郝海云出牌,不知他想到什么,忽然把手里的牌面向下扣下,咳了声说:“光这么赌筹码多没劲,不如我们来赌点别的。”

  “不知云哥想玩什么?”

  郝海云摸着下巴貌似思索了一会,脱口而出:“就玩脱衣服吧。”

  欢场上的路数,这帮人应酬多了,也见多不怪,陈老板和方老板立时兴高采烈的应和,倒是萧溶问了句:“怎么个赌法呢?”

  “筹码照算,另外,输的人身边女伴要脱一件衣服。”

  话音刚落,几个姑娘就娇嗔起来:“讨厌,云哥,你好坏!”倒是也没人反对。

  郝海云哈哈笑了几声,目光若有似无的投递到素问身上。素问此时已经快银牙咬碎了,本来今晚就是被他拖来的,她一心想缩在角落做隐形人,偏偏他不让她如愿。

  好啊,不就是要玩嘛,谁玩不起似的!

  素问一咬牙,颇有点豪气道:“好,我没意见。”

  牌局重新开始,这下牌桌旁的姑娘们更加上心了,懂的不懂的都把头伸着在看牌。

  第一把陈老板就来了个自摸开花,于是在场诸人,除了陈老板身边两位女伴,其他各自脱了一件衣服。

  好在天气冷,素问穿得还算多,刚才她一进来就把郝海云给她那件皮外套给脱了扔沙发上了,这时候自然不能再去拿来穿上,所以她大大方方解开自己风衣纽扣,脱掉了风衣。

  相比之下,赌场的几位姑娘就吃亏的多了,毕竟做这行的不可能穿得很多,这一脱,就已经风凉得漏出两截胳膊了。

  郝海云身边的娜娜一个劲锤他的肩埋怨:“云哥,您再不加油人家可要脱光了啊。”

  惹得几个男人哈哈大笑。

  谁知道第二把郝海云就放了一炮,这次是只有娜娜一个人要脱。众目睽睽之下,娜娜涨红了脸,只好把黑色的小皮裙脱下,露出里面露肉的黑色网袜。

  玩得越刺激,姑娘们热情越高,第三把方老板自摸,素问撇撇嘴,背过身去,从头上退掉了套头的羊绒衫。

  这下素问也有压力了,因为在绒衫里面,她也只穿了一件贴身的打底衫,再脱就只有内衣了。而娜娜早已欲哭无泪,知道锤郝海云也是没用。

  整桌唯一没胡牌的就是郝海云和萧溶了,素问瞪在萧溶背上的眼神几乎要把他人都给洞穿了,也不知这人是不是故意输的。

  这一圈郝海云终于起了副好牌,坐在一边的娜娜悄悄抹了抹额上的汗,舒了口气。郝海云倒是不急,慢吞吞摸一张,打一张,老僧入定似的,素问看他几手打出去的牌,猜测他是在做万字,偏偏萧溶这边握一手的万字,以至于萧溶打一张牌她都格外紧张,生怕他一个放炮出去,自己就要脱光了。

  她的紧张连萧溶都察觉到了,不动声色的指指盘子里的水果茶,示意她喝喝茶消消火。

  素问白了他一眼,心想要脱衣服的又不是你,你当然不紧张。

  这一番眉来眼去,全叫郝海云看在了眼里,他手里正摸到暗杠,扔了骰子摸了张牌在手里,手指摩挲在牌面上,迟迟不揭开,在场众人都屏住了呼吸,尤其是素问,紧瞪着他手里那张牌,连呼吸都要停止了。

  郝海云自负的嘴角略微一扬,手心慢慢翻转,娜娜一直在他身后看他摸牌的,这时候只差要尖叫,大家都准备好了要拨筹码给他,然而牌面一番,南风……不是他要的万字?

  大家叹惋之际,素问只觉自己长长的舒了口气,郝海云倒是满不在乎,继续摸牌出牌,时不时还捏块蜜瓜到嘴里。打到最后,倒是萧溶自摸了一把,素问终于不用再脱衣服,而娜娜已经脱得只剩三点式了。

  郝海云一边没耐心的哄着娜娜,一边将牌一推:“不玩了,今晚手气太差。”

  大家面面相觑,一圈打下来,的确只有郝海云一把未开胡。不由纷纷后悔,应该看眼色放几炮给他胡牌的。

  素问见着这么好的台阶给她下,当然忙不迭的披上脱掉的衣服:“正好,我也有点累了,想先回去了。”